碎片记录

空旷后的宁静

就觉得人咋这么少,等被一群羊包围的时候我懂了,这地方就是羊比人多。人是真少,景是真美,浮躁的心变得很安静。西北这地儿,辽阔而苍茫,我这大俗人想要弄懂,挺费劲。

上述文字摘自我的微博。这是我去青海第二天的感受。眨眼之间,回到哈尔滨已经十三天,再次面对熟悉的松花江,鸭蛋青的天空,令我感到仿佛做了一场梦。是的,几个小时的飞机就令那片广袤、昏黄的土地瞬间跳出了我的视野。然而,我的心却如同无尽蔓延的荒野,孤独又理智。

回到自己的家,我稳稳而香甜地睡了一宿。那一身风尘仆仆,悄然之间,已被这个城市自然沉淀。接下来的时光,安静又美好。

宁静后的空白

工作状态是这个礼拜才真正恢复正常的。爬坡爬的很费劲,等真正找回状态的时候,昨天工作效率堪比扎啤沫子窜出杯子的瞬间。

五月份想着,到了夏天,至少每天晚上都要去楼下走走。显然,计划泡汤,又是三天没动弹。除了工作,看电影,又陷入到无所事事的状态。在青海给小太阳买的礼物一直还没给她,懒得约。

昨天还是前天来着,跟胡桃壳说,其实蛮羡慕那些朋友多多的人,可以随时约人出去玩。胡桃壳说,你所羡慕的生活并不见得是你喜欢的生活。

怎么样,他的话很哲吧?

没激情赚钱,没心情约人,没目标做事。生活暂时一片空白。

空白后的丧笔

在这个网站里,丧笔是一个不含任何褒义或者贬义的词语,它只是一个词语。

昨天,胡桃壳告诉我,他不知道往哪儿冲;冬歌告诉我,她想换工作了。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标签——中年人。我们最近都很丧,或者说,我们经常会变成一个丧笔。

大凡平常鲜有喝酒习惯的人,一旦近期碰了酒,大致就会陷入到一种奇怪的状态之中。恰好,我们最近都碰了酒。你我皆成酒闷子,试图通过酒洗掉心灵上那一层灰尘,显然,这无异于痴人说梦。事实就是,你我皆在凡间,本就微小如尘埃。

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呢?夏风徐徐吹来,充满人情味儿,令忙着啃桃子的我神清气爽。我在生活中,很容易捕捉快乐。

不过,生活大抵是没什么享乐可言的。比如,我始终是要做码字机器的。

抱歉,我又撒谎了

我又跟妈妈撒谎了。撒谎时间长达半个小时,因为她接二连三的问我,我就只能一直撒谎,不断圆谎。

没办法不撒谎。相似的事情不是没有经历过,比如,以前我经常裸辞,起初也会跟她说实话,每次说实话所换来的结果都是劈头盖脸的责备和无休止的追问。我妈不能忍受一个有手有脚的大活人辞职不立刻找工作,她认为这就是混吃等死。怎么办?所以,后来我再辞职都不会告诉她了。

因此,机器猫辞职之后又休息,她一直在追问工作找的如何了,真的没办法告诉她实话。在她看来,都旅行回来了,干嘛不收心找工作呢?只是,有的时候真的只是想要多休息休息。所以,没办法告诉她实话,因为她听了之后一定会炸。

越来越能感受到撒谎很不舒服了。更让我郁闷的是,机器猫认为没必要撒谎,可以说实话。于是,我炸了。我拜托他:别再以你那一套做人标准和上帝视角来劝我,老子没事儿闲的撒谎玩?想领教领教我妈妈的威力是吗?行,下次我妈再打电话你接,你就实话实说,说你打游戏,说你玩儿呢,咋样?老子懒得替你挡。发生一切后果我概不负责。

几句话下来,他不吱声了。反正这以后他自己看着办吧,我啥都不管了。

世间琐事何其多。我这种单细胞动物实在没办法面对太多鸡毛,万幸划掉了绝大多数人所选择的一些重要选项。

也是今天,自己喜欢的一个大V生活被人爆料了,料太重,有点蒙。这大V一直给我的感觉就是风一样的男子,傲娇,自信,丁克主义者,可根据爆料结果显示,大V有一个小孩,他一直都没公开过,但却间歇性发表讨厌小孩的言论。其实,在网络中确实没有必要公开自己的隐私,问题是他之前是承受不住压力才要的小孩,生下来之后又讨厌小孩,后来跟他妻子离了婚,妻子独自带孩子。

还有其他料,就不一一赘述了。隐私这种东西,大多是见不得光的。只是不明白一点,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小孩,为啥还要生呢?

看,人们好像随时都会撒谎。撒谎大概是一个人保护自己的本能吧。可我还是觉得,人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对自己撒谎。至少,我现在能做到不会对自己撒谎。只是,抱歉,妈妈,我又跟你撒谎了。

夏天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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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可乐不加冰块,快乐必须减半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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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如水的人,大概是疲惫之人奔赴的终极绿洲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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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多少人,喝着“做自己”的鸡汤,干着找不到自己的事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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友圈失联,熟人不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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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见陌生人的话,沟通能力会发挥失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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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思考就不思考。那你好好享受夏天,我养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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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都无所谓,我只要创造更多浪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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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生活过的像雪碧一样爽口又简单,时而漾起的泡泡就是我向夏天投来的欢欣雀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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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我会故作精明,也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。生活如此漫长,权衡利弊,我始终学不会。

-10-

人会被自己的心困住吗?若果真如此,我希望在心房里开个小窗户,正好能望见月亮。

关于信念

哈尔滨的夏季应该是令我等P民有一种拨云雾而见青天之感吧。总之,虽然工作状态还没找回来,但我的心情因这个始终处于一个还不赖的境地。

这次出去旅行之前,漫漫告诉我,她裸辞了。辞职之后就跟她男朋友去长沙玩几天,回来再找工作。电联结束,各玩各的,说等有好消息再在群里吱个声。和漫漫她们还真谈不上有代沟。尽管五年前,我曾经结结实实地被她吐槽过我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。那时候的漫漫还没完全长大,也不能完全懂我的感受。

时至今日,漫漫开始夸我有先见之明,还说我是走在时代浪潮的先锋。对于她这种夸奖,我倒觉得有点言过其实。我无非就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罢了。我也曾年轻过,也曾幻想过向往的生活。只是,当我真正践行的时候才发现,我所做的事情固然可以遂了心愿,但其实也没多好玩儿,大概就是挺无聊的。

举个很简单的例子。我牟大劲儿干了俩月,干到快虚脱,就要给自己放个羊了。放羊的时候能干嘛呢?无非就是花钱出去嗨,或者来段岁月静好诗意栖息。玩累了,休够了,还得继续摇身一变成陀螺。我的生活大致就是这样吧,清汤挂面般没啥波澜。

我一直觉得当下好过过去,未来好过现在。这大概是源于内心的一个信念:即使生活如此无聊,我还是可以从中找寻精彩。如我这般普通人的信念大致就是这样混迹于生活之中吧?

说起信念,目前为止,我最佩服的莫过于塔尔寺看到的虔诚信徒了。塔尔寺,因先有塔,而后有寺。去塔尔寺的时候,一位藏族小姑娘自告奋勇做我们的导游,我愉快地同意了。这姑娘讲了塔尔寺的酥油花、壁画和堆绣,确实值得一看。讲到塔尔寺信徒时,我们看到了许多磕头的信徒。有的信徒专门准备垫子进行磕头,据说要磕够十万个。如果是年轻人,磕完十万个头,大概需要几个月的时间;如果是老年人,就需要更长的时间。他们自备干粮,自找住宿,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,只为那份坚定的信仰。

我驻足良久,认真看着他们,以至于后来藏族姑娘讲菩提树来历的时候我都没认真听。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面对虔诚信徒,感受着支持他们那循环往复的磕头动作背后的坚定信念。

塔尔寺的菩提树实在是太漂亮了。参观那天,恰好天气晴朗,菩提树与红墙金瓦彼此交相辉映,美不胜收。拜托藏族姑娘求了两个转经筒,送给父母。等待姑娘的过程中,去看了酥油花。作为塔尔寺的“艺术三绝”之一,酥油花是用酥油作原料造出的各种佛像、人物、山水、亭台楼阁、飞禽走兽、花卉树木等艺术精品。藏族姑娘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们,制作酥油花的过程非常复杂,制作人经常会将手浸入冰水之中,因此,经常会生出冻疮。只是凭着他们对佛教的虔诚,以及对艺术的不懈追求,他们已经忘却这些痛苦,只为制作出绚丽多彩的酥油花。

与藏族姑娘说了再见。尔后,我们继续自驾于公路上,偶然邂逅一位走在公路上的虔诚信徒,他每走一步都会虔诚地磕头。公路几乎没有人,太阳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。

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。

归来

十天旅行圆满结束,十七号深夜抵达哈尔滨。然后打疫苗,姨妈驾到,躺平,逐步恢复工作状态。

关于第二针带来的副作用已在微博吐槽完毕,就不在网站赘述了。这次旅行整体玩的很开心,见识到了青海天气的多变性与地形地貌的复杂性;在公路上看到原始的羊群与新能源发电交汇,令我感受到原始与高科技的对碰;漫山遍野的羊群与牛群,自由自在的牧民;令人望而生畏的雅丹地貌;公路上虔诚朝拜的信徒;辉煌又忧伤的敦煌莫高窟……我会在后续文章中将比较深刻的感受写下来。

话说,哈尔滨的夏天实在是太爽了。尤其当我自驾归来,经历过大环线每天变化莫测的天气变化后,我便不会再说这个城市的天气有多诡异莫测了。六月到九月,哈尔滨最美的时光不急不缓,悄然而至。这几天依旧下雨,但雨下过一阵子就停了,云淡淡的,天青青的,风微凉,阳光还是迫不及待地从云层中倾斜而下,为我的大阳台镀上一片灿烂的金色。

今天以后,这个城市的温度就会逐渐攀升,即便如此,也不会令人感到焦躁。最重要的是,我终于可以光大腿出去逛了。对于哈尔滨姑娘而言,这短暂的夏季是多么珍贵啊。

这几天跟妈妈打电话的时候,我们将聊天氛围均控制得很好。我依然能感受到妈妈的焦虑,她在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。即便如此,我们还是聊得很愉快。在妈妈眼中,机器猫是一个天才+问题孩子。她深知,将她原来对付我的那一套用来对付机器猫是完全失效的。所以在聊天的过程中,她也很讲究策略,和颜悦色,充满鼓励。为了让她开心,不那么焦虑,我也或多或少开始给她画起了大饼(我认为是可以实现的大饼)。

天空一会儿阴一会儿晴,可我们还是知道天空是蓝的;

我们的未来虽然模糊不清,可我们还是知道我们的方向。

当然,这次回来之后,我发现我对这个城市的不舍早已深入骨髓。无论我用何种花里胡哨的理由去解释我离开这里的一系列好处,这种不舍都只能以更加清晰的方式提醒着我。

所以,每当我说我迷茫时,妈妈就会说我用词不当,我却依然会用迷茫来形容我自己。为什么不迷茫呢?当我站在西北的无人区,望着一望无垠的黄土坷垃,我脑海中闪现的竟然是哈尔滨的中山路。我所有的低沉而迷茫的时光,中山路均为我见证。那条路上每天都会有无数人群和车辆,我无数次站在人群中,随着人流走向目的地;乘着公交车看着繁华的都市夜景;披星戴月循着小巷子走回我的出租房。虽然两点一线,但我却早已厌倦。

人要是能摆脱习以为常的厌倦,似乎很难吧?还是在那条路上,我做到了。从此以后,中山路成了我的人生的分水岭,当我决定离开这条路时,我再也不是那个迷茫的我了。

如今,我再度陷入一种似是而非的迷茫。在这份迷茫中,厌倦极少,不舍更多。这复杂的心绪大概是理不清了。这感受也无法对旁人说起,一个不留神,就会像极了无病呻吟。

也许,当理性和感性齐头并进时,唯有跟着心走才对路吧?